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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立疏篱趣未穷                 ——读吴建民回忆录《岁月有痕》有感   治平   三十三年,三分之一个世纪。 三十三年过去,终于等来了建民兄的回忆录《岁月有痕》。连读两遍,思绪又回到了从前,仿佛我们还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现实却是我们都已是坐五望六的年纪,我们都老了。 大千世界,人海茫茫,活在世上的两个人能够相遇,我相信是要有点缘分的。建民度过童年时光的海院和我住的明故宫近在咫尺,我参加高考的考点,居然就是他读初中的学校,这似乎只是两个旁证。而我真正认识建民,应该是在八九年五月底,就是他提出“北上”计划的那次南京高校联席会议上。当时的建民神采飞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宣讲他的这个计划,极大地提振了与会同学的信心,大家仿佛打了一针兴奋剂,会场的气氛是热烈而激昂的。面对东大代表的反对意见,建民成竹在胸,一句反问便轻松过关,这一点,给我留下深刻印象,也是当晚我和其他几位同学毫不犹豫代表我们学校签名支持南高联发起“北上长征”活动的主要动因。 和建民的第一次直接接触,应该是去查验他的身份。尽管建民的计划得到绝大多数同学的拥护和响应,但也有不少人对他的身份表示怀疑,因为从计划提出到队伍组建,建民表现出的能力远非当时大多数在校学生所能及,而建民面对质疑时又有几分傲气,他申明必须由南高联常委级别的同学出面他才能配合身份查验,于是我就陪黄允翔去公干了一回,这是我印象中我们第一次见面。 八九学运留给每个在校学生的记忆都是终生的。我庆幸自己这辈子能在读书的年龄赶上八六和八九两次学潮。若干年后,每当专政机关的人指责我参与动乱的时候,我就会反问他们一句,当时的学生,有几个没上过街?他们往往无言以对。 八九民运遭血腥镇压之后,我们这些人都成了审查对象。这段时间,是我和建民来往比较多的一个时期,特别是刘庆和王银智被抓之后,我们经常聚在一起聊天,话题无非两类,一是总结学潮期间的经验得失,二是探讨今后该怎么办。我还记得,有一次韦进和我在紫霞湖游完泳后没事干,韦进说我们去找建民聊聊吧,于是我们就跑到建宁路干休所建民家。没聊几句就到了饭点,建民拿了一个大瓷碗下楼去斩鸭子招待我们吃晚饭。现在回想起来,一方面说明那时的我们还不太懂人情世故,快到饭点了还跑到别人家蹭饭;另一方面也说明,我们当时确是引为知己的,有什么话,只能自己几个人内部说说,不敢外